我對"絲綢之路"的神往,始于中學時代喜歡唐詩宋詞之時。"黃河遠上白云間,一片孤城萬仞山,羌笛何須怨揚柳,春風不渡玉門關。"那玉門關外究竟是何等模樣,對我一直是充滿著神秘。最打動我的還是那邊關將士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,為保家衛(wèi)國而表現(xiàn)出來的豪邁和陽剛,以及濃烈的悲愴和浪漫。"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飲琵琶馬上催,醉臥沙場君莫笑,古來征戰(zhàn)幾人回。"
這種情懷,準確說是一種邊塞情懷,但"絲路"超越“邊塞”。因為"絲路"將中國文明同世界另外兩大文明連接起來。同時,也將漢族同西域的眾多少數民族連接起來,成就了今天的中華民族。邊塞是阻隔,而“絲路”卻是交流,聯(lián)結和融合。對于家庭休閑旅游來說,這番妙論也許過于嚴肅。然而,這個情結卻一直伴著我,走完了整個快樂的旅途。
也許,這才能解釋,為什么我出發(fā)前三天便枕不安眠,臨行前一天,壓根就是睡無眠。
我料定,當我一夜一夜地在枕席上翻烙餅時,那魂魄必定是飛向了西域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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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市印象
“看,快看,底下就是新疆!”“天池”…“又一個天池”!
我的同伴在發(fā)布他的最新發(fā)現(xiàn)。這大概已經是他發(fā)現(xiàn)的第五個天池了。我趕緊睜開雙眼。飛機下,灰褐色的山脈,綿延不斷,偶有一灣碧水閃現(xiàn)其中。原來是“胡總編”在行動。
稀疏挺立在道路兩側的白楊,是我觸摸新疆大地的第一印象,樹冠如塔狀直指高高的藍天。
車一入烏市, 我們就睜大雙眼,想一睹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漂亮的維吾爾族姑娘。結果,連身著少數民族服飾的本地人都難覓。詫異間一想,可能是漢人較多,加上現(xiàn)代服裝無所不在。就算那市區(qū)建筑,不也都被方方正正的“火柴盒”所覆蓋么!這也許是現(xiàn)代化令人生厭的一面。
街面顯得寬暢而有序。
行前,太太告訴我,她的同事剛來過絲綢之路。據說,旅途的最后一站烏魯木齊最不好玩,我不由地為計劃之中的烏市二日游犯嘀咕。
我們的旅行計劃是這樣的:先從廈門飛到烏市,爾后,沿東南到吐魯番,敦煌,嘉峪關,蘭州,最后,從蘭州飛回廈門。我們一行七人,透過著名的旅行網站“攜程”,在廈門時就方便地預定了三個城市的住宿,另有兩個自己用長途電話預定。我們的休閑游不透過旅行社,不定導游,不按普通旅行社向所有人推薦的項目和時間安排出游。在項目和相關時間上,我行我素,隨興發(fā)揮。
烏市市區(qū),對城市人來說,的確千篇一律。只有市面上的葡萄,哈密瓜,第一次見到的扁扁的蟠桃和那空氣中彌漫的羊肉味,才會讓我們覺得“異鄉(xiāng)異客”。
天山攬勝
下了烏市往天山天池的高速公路,還未及上山,我們立既被異域風光迷住。田野里,滿目翠綠的苞谷,黃燦燦的向日葵。公路旁還是那如行注目禮似的白楊樹。(樹軀干上布滿了一只只眼睛)空氣越來越清新涼爽。畸形怪狀的小山一個接著一個,迎面而來。山是禿的,一窩窩雜草,似有規(guī)律又無規(guī)則地間隔而生,有如某些黑人的腦袋,不長長發(fā),卻縱橫交錯地蓄著一撮撮卷毛。
“咦,這不就是與南方山峰的不同之處嗎:光長草,不長灌木或樹木。”
可在多數山凹處卻蓬蓬勃勃,生機盎然地長滿了樹木。遠遠望去,這些樹林的邊緣,如同被人修剪過一般,排列成不可思議的直線和弧線。這一洼洼蔥翠的樹木反襯在大片大片灰暗荒涼的山坡,使生命顯得更加美麗,頑強和珍貴。
如同乳液般蒼白的小溪,在身邊潺潺流過。它來自天山,來自剛剛消融的冰雪。
聆聽著溪水低吟淺唱,遙望盛夏時依然白雪皚皚的天山山峰,我的心有多爽,“你哪A摘?”(閩南話:你怎么會知道?)
車在天池旁停下。
天池,又名瑤池,傳說是王母娘娘宴請百仙的地方。那風光自然美妙。 帶著許多購自山上當地人手中的水果:哈密瓜,櫻桃,小蘋果。我們便嘻嘻哈哈,沿著湖邊向縱深慢慢游玩而去。此時,又是胡總編們大干一場的好時光,歡聲笑語,一浪蓋過一浪……。
湖深處,游人稀少,平洼地為兩三座小山分隔而立,每塊平洼地都樹木茂盛。依山傍水處,總有幾個錯落而建的蒙古包。樹林里,山坡上,不時有羊群穿過,騎著馬奔走的哈薩克族人,忽隱忽現(xiàn)。
到達第一塊洼地,零落的蒙古包內外,四處可見昨晚顯然在那里過夜的外國游客。有大人也有小孩。走進一看,那蒙古包前還有一塊價目表,用英文(沒有漢語!?。嗣靼∫惶斓馁M用。莫非真正懂得欣賞最原始,最自然風光的,竟是那些藍眼睛,高鼻子的外國人不成?!
當下,我們就油然而生“悔不該早定賓館于鬧市!”之慨,要能在天池深處,在這種幽遠寂靜之所,山高水美之濱住上一夜,你說會有多少詩情畫意?這離成仙還會有多遠?!
當我們穿過一個小山包,于晌午時分到達第二個洼地時,第二個后悔便接踵而至。這兒的蒙古包雖少,服務倒是熱情,我們一到就有人問:“要不要吃一只羊?”“要不要喝奶茶?”(能走到這里的游客,只有兩三批共十來個人)。盡管我們非常想在這里自由自在地美餐一頓,再輕松游玩出去,但司機那時已在停車場附近替我們預定了另一個蒙古包。我們只得吞下涎水,休息玩耍一陣后,原路殺回。
令我最后悔的是,不能走路十個小時或騎馬五個小時到博格達峰底下的雪線。相反,卻要往回轉。沒能到天山最精華處一游,至今仍覺遺憾。設想一下,這一路進山,奇峰異景,天然成趣,原汁原味,天人交融,何似在人間哪!
幸慰的是,“胡總編們”喊聲四起“前方傳來消息,羊羔肉已經烤熟,大家趕快去飽餐。”
當天中午,司機幫我們預定的午餐:純正地道的牧民烤羊肉大餐,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依然饞得我唾液橫流??狙蛉獯?,塊大不膩,熟而不老,肉香味美。奶茶微咸,散發(fā)著幽幽的奶香。水煮羊肉,用帶大骨的羊肉煮成,爛States have problems b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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